贱狗 wn wen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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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 余子轩被众人簇拥着走进教室,一屁股坐在了石柳辛旁边的空座位,撑住下巴,直勾勾盯着他瞧,“问你话呢?嗯?” “嗯……对对不起……”石柳辛下意识拿胳膊挡住脸,缩着脖子往沉离边上靠。 沉离安抚性地拍了拍石柳辛的后背,脊骨凸起,瘦得吓人,扭头对余子轩道:“你快走开,吓到他了。” 围在余子轩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觉着是不是这女的脑子被驴踢了。 余子轩眼珠缓缓划到沉离脸上,头一歪,声音淡淡,“这位同学,你总是插手我和朋友的事,不太好吧。” 沉离不想和他多废话,拉起石柳辛的胳膊就想往外走,没走两步,一回头,发现他屁股还在钉原地,莫名涌上的背叛感令她恼火,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窝囊,“石柳辛,你到底在想什么,走啊,难不成,你想再被他揍么?” “哎呦,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余哥……啊——”瘦猴似的小跟班,率先出声,却不知被谁一脚踹地上去,噤了声,一骨碌滚边上去了。 余子轩修长的手指握住石柳辛的手腕,指腹在伤处摩挲,露出戏谑的笑意,“小石头,为了不让你被开除,我可是挨了尤老师好一顿骂?都这样了我们还不算好朋友?” 石柳辛蓦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不确定似地又问一遍,“你是说,我不会被开除吗?” 被余子轩触碰的肌肤泛起一层层鸡皮疙瘩,石柳辛想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却发现越握越紧,指尖隐隐泛白,声音哽咽,“我知道了……” 石柳辛垂头,眼神躲闪,他拉起沉离的衣角,吸了吸鼻子,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松开,扭头不看她,“对……对不起,你别管我了,对不起……” “你!”沉离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如今已经很久没有这般恼火,一个人怎么可以愚蠢到这种程度,“石柳辛,当初我帮你,可不是为了看到你现在这幅窝囊的样子,你起来。” 沉离声音不低,带着火气,四周渐渐围了人,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口哨声此起彼伏。 余子轩手撑桌面,离开座位缓步来到沉离跟前,少年正是个子抽条的时期,比沉离高了一个头,他弯腰凑近,附在沉离耳边,笑道:“你以为那些照片是谁给柳婷的?” 沉离不可置信退后一步,瞳孔剧烈收缩,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巡视,最终在石柳辛惊恐的面庞上停住,嘴唇发白,涩意涌了上来,“照片,是真的吗?” 几天前霸凌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似乎是被刻意封锁了消息,凑热闹的人听得云里雾里,有人推了石柳辛一把,他竟直直往地上倒去。看更多好书就到:p ow e nge1. “诶别看我,哪知道这小子这么不经推,谁叫他死活不说话。喂问你呢,什么照片,我们都不知道,快给我们讲讲。” 石柳辛猛地抱住头,嘟囔着,“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装什么啊,快说,你这个死鳖仔。” 嬉笑声此起彼伏,沉离觉得头疼得厉害,知道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也实在明白石柳辛不过是被逼无奈,可是,她已经有多久没被这样欺骗过了。 沉禹从不骗她,才这么点时间,她就认为世界上其他人都不狡诈了吗? 人的适应性还真是强得可怕啊。 石柳辛像是条被抛弃的狗,缩在路边,谁都可以来一脚。就这么点时间,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短T恤已经有好几个脚印了。 “还不过来吗?”话音刚落,所有人不约而同噤了声,余子轩蹲在离他几米远的地方,周围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石柳辛还在哭,鼻涕糊了满脸,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是想好好学习,却要落得个这么悲惨的下场。 明明他只是在夏令营那会儿,出于好意让余子轩和他挤了一个帐篷。见他热得头冒汗了,大晚上,独自一人去距露营地很远的湖边给他打水,回来半点不提路上差点被野猪袭击的事。 明明他那段时间,怕他热,再困也拿着小扇子给他扇风,帮他赶走夏夜里烦人的蚊子。 明明只是这样,为什么余子轩要这么对他。 石柳辛蜷缩着,呜呜咽咽,伏在地上干呕,余子轩收起脸上的笑意,那股吊儿郎当的劲不在,显出一股压迫感来,“我只给你五秒钟,五——四——” 训狗一样,余子轩盯着地上缓慢爬向他的人,男孩的眼泪和脸上屈辱令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 很美,余子轩想,这个浑身哪哪都廉价丑陋的家伙只有在这个时候最令他着迷。 哈?着迷?不,像狗一样卑贱的家伙怎么配?他只是无聊了,仅此而已。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外的枝丫,在地上投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石柳辛浑身都脏兮兮的,指上关节是微愈的伤疤。 透过他沉离仿佛看见了自己,她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也没有自己想得那么善良,许是出于和当初一样的目的,她挡在余子轩和石柳辛中间,弯腰握住他细细的手臂,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郝汐茜在后面看得眼睛都直了,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担忧,久违的姓余那畜生也有吃瘪的时候。 余子轩缓缓起身,抬着下巴,怒色渐显,依旧是副矜贵的公子哥模样,沉声道:“沉离,你别太过分了!” 周围一片窃窃私语,重点一下子聚焦在眼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又不起眼的女孩为什么又改姓沉。 毕竟,不是每个姓沉的家伙都配和沉家扯上关系。 这学校明里暗里的阶级划分比想象的还要残酷和现实,有眼力见的已经默默闭上了嘴巴,不再参与一场可能会殃及自身家族命运的斗争里去。 沉离将石柳辛护到身后,“过分的是你。” 余子轩笑了一声,头一歪,把目光放在缩在沉离身后露出的半个后脑勺,压住凶涌而来的怒意,威胁道:“小石头,你知道,我难得有这么好脾气的时候,想想你妈。” 石柳辛肩膀一颤,从沉离肩膀后缓缓探出一个头。 明明是个男孩,看着却比沉离还要小。缩脖塌腰,精气神全被藏在那副厚重的眼镜片后面,眼睛哭得通红,一副怯懦的模样。 他小心翼翼拉起沉离的指尖,见她不抗拒,踟蹰放到额边,在快要碰到的距离停下,喃喃道:“沉离,谢谢你,真的,不过已经够了,我没事的。” 沉离心一紧,只觉得周围的空气越来越少,那缠绕在石柳辛脖颈周围处的藤蔓仿佛蔓延到她的身上,无力与挣扎的窒息感快要将她淹没。 沉离不过迟疑了一会,余子轩用力扯过他的肩膀把他拽到自己怀里狠狠扣住,露出尖尖的虎牙,脸上满是对重获玩具的喜悦神色。 背后猛然贴上的温度令石柳辛后背直冒冷汗,他僵硬地站着不动,嘴唇动了动,扯出一个极为难堪的笑,眼里除了对余子轩的恐惧还有对沉离的愧疚,“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沉离垂下手,肩膀起伏,深深叹了口气,“算了。” 郝汐茜从人群里挤进来,拉起沉离的手往外走,眼见热闹结束,人如海潮退去,稀稀拉拉回到自己的座位坐好。 没多久上课铃声响起,郝汐茜拍了拍沉离的肩膀,眼里满是忧虑,“哎,小离,别想了,石柳辛那小子是出了名的软骨头。你是不知道,没有那姓余的,也会有其他人。这件事要怪就怪他自己,你和他不过认识几天,已经做得够好了。” 郝汐茜往教室门口瞄了几眼,发现还没老师来,凑到沉离耳边悄声道:“你不是请假了好几天吗?等赵栀伶回来,一定要和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噢,我们都很担心你。” 沉离靠在书桌,弯了嘴角扯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微笑,“谢谢你汐茜。” 沉离想不明白,明明他们也不过才认识几天,为什么她们都在关心她? 帮助石柳辛是因为从他身上,沉离看见了那个曾经孤立无援的自己。 那郝汐茜呢?她关心自己是因为看见了什么?亦或是她想得到什么? 沉先生呢?他当初是看到什么了吗?或者,其实自己是同他血脉相连的女儿,所以无法对那时处境的她视而不见。 沉离握紧口袋里装着沉禹毛发的袋子,恐慌渐渐涌上心头。 如果鉴定结果为否,她就能开心吗? 要是鉴定结果为是,那她和沉先生现在又算什么呢? 乱伦吗?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尤溪臂弯夹着书本施施然走了进来,身高腿长,梳了个背头,戴了副银边眼镜,成熟男人的魅力尽显无疑。 他走到讲台旁停下,嘴角上扬,挑了挑眉,心情似乎很不错。 沉离等了一会,发现赵栀伶并没有出现,微微皱眉。 尤溪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桌,轻咳了一声,“咳……今天咱们班要来个新同学——” 顺着尤溪手掌指的方向看,一个个子高高,长相俊美的男生走了进来。 他穿着8号篮球服,指尖漫不经心转着球,裸露在外的肌肤呈小麦色,肌肉线条流畅,上面沁着未干的水渍。 他嘴角勾起,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大家好,我是李冉。” 昨天和今天合并哦,写得长一点。不知道为什么网站上总会把沉改成沉,从便签粘贴过来就这样了。咱小离姓“沉shěn”哟